钟紫言毫不掩饰高兴之态。
陶方隐起先亦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后脸色逐渐凝重,“以我派的实力,还不足以请动这等人物,怕是为了沈宴那娃娃吧?”
钟紫言无所谓道:“您管他为了谁,只要能帮咱家一把,怎样算都是天大的好事。”
说罢,见自家师伯并没有舒缓面色,顿了三息,问道:“您是不是有其余担忧,不妨说来听听?”
陶方隐缓缓捋须,神色肃穆,眉头皱起,“若无有等价谈话资格,这便是拿人手短,将来他要你去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你怕是不好拒绝。”
见钟紫言尚在迷惑中,陶方隐起身负手立于殿间,娓娓道:
“我前几日出去游览走访各地友人门舍,对陈勰背景了解更深了一些,他乃是东洲北域清水湖门下,开创那一支脉道统的乃是度朔山内最有权势的两大化神之一:沈殊。
此方世界,几家超级宗门中,度朔山的力量不输于其他门户,而他家内部权盛者是蔡律,将来两方必有内战,当年铜铃沟的争斗只算是小打小闹,即便是小打小闹,对于我派也几乎承受不住。
你以为,将来他们内战起时,咱家这小门小户能经得住几年折腾?”
陶方隐年岁越长,辨析事物始末根源的本事也越大,姜永远是老的辣,经他这么一点,钟紫言顿时发觉了其中利害,果然这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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