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方隐捋须点头,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再多去插手,只管届时看着护御性命,绝不会教钟紫言折在玉狰子手里。
各地数月经历自姜玉洲嘴里说出,钟紫言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那鬼市的准备如何?”
姜玉洲回应:“已有四百核心掮客归顺门内,算在黄龙殿外事堂名下,而今攒集有一千七百余奇珍异宝,价值着实不菲,另有万件小品类杂物,具体只有简师兄清楚。
将来开辟鬼市小空间,咱们也不知到底有多大,需要什么特别流程,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忐忑,要招来元婴修士,亦不知那位脾性如何,这都得临时变动。”
钟紫言单手四指来回轻敲朱紫椅,“太阴山那等势力,站在此界最顶端,所派鬼使都是元婴修士,大概率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鱼虾,这事一步步来便可。”
陶方隐对此却有不同看法,白眉微皱,“还需多加慎重,这些大势力的老人物,亦有弄性尚气、喜怒无常者,卑鄙无耻、奸猾恶毒者也大有之。”
钟紫言稍稍诧眼,后又点头:“师伯所言非虚,之前那位沈宴小兄弟的看护元婴便看着不好相处。”
陶方隐唏嘘道:“那位怕还好些,我所遇者,多数都是恶相对人,汦水宗寇江既是实例,只因司徒业多问了一句话,便随手施压,生生震碎其腿骨。
当年须弥山,那龙门水府的……唉,不说也罢,这世间,与人为善者,多受欺凌,与人为恶,却能争些附加之利。”
说是这么说,但赤龙门上下,包括陶方隐本人,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本性良善,受恶变恶才会失了道心。
钟紫言一听陶方隐提起须弥山,显然当年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可惜这位老人不愿意去提,他自然不好强求,意思是能听出来的,即便是龙门水府这等势力,也多有乖张之辈,恶性者众。
姜玉洲沉默少顷,说道:“届时看看那元婴好不好相处,若是难伺候,咱家不做便是,单在槐山开商铺亦能赚得吃穿用度,平白受人指使,听命与人亦会受制于人,哪里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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