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疼。”
伯爵的肩膀上,一个血色的齿印正在不断向外渗着血。而这个齿印的旁边,赫然还留着三个有些日子的齿印。邓加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却并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她看着辛洛斯的肩膀,不知为何心中一片酸楚。
迟疑了许久之后,满嘴是血的小女孩竟然伸出了舌头,像只猫儿一样,开始慢慢的舔舐起伯爵的肩膀。邓加尔下口极狠,齿印伤口极深,要不是辛洛斯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了几场死斗,恐怕还真的忍不下来。
女孩的吮舔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效果,鲜血一直在不断的往外流。但是其中代表着的意思却让辛洛斯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当仇恨开始散去,一种陌生的感情开始主宰邓加尔的心灵。女孩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没什么意义——除了将辛洛斯的伤口变得黏糊糊。
但是女孩觉得,不管如何,自己都必须做一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身体却如此自然而然的去做了。
罗莎,你特么真是个调教的天才!这就搞定了?
炸毛的女孩彻底的安分了下来,辛洛斯继续轻轻拍打着女孩纤弱的背脊。他取来手帕,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嘴角的血痕。女孩发泄过后,似乎变得非常的疲倦,她重新依偎在辛洛斯的怀中,竟然就这样沉沉睡去。
“爸爸……”
小傻瓜爱丽看到这边终于安静了下来,赶忙取出自己的小手帕,盖在了父亲的肩膀上。只不过女孩的手帕并不大,很快的就被鲜血所浸湿,描绘着狮鹰和蛇纹章的手帕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可怕的血红。女孩照着主日学校中教导的办法,勉强为他止住了血,只是仍然难掩脸上的担忧。
“爸爸,我……”
“没事了,爱丽。没事了。”辛洛斯伸出手指,竖在了女儿的唇前,挡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他张开右臂,将显得有些慌乱的小笨蛋搂在了怀中。就如同对付邓加尔一样。辛洛斯轻轻的拍打着爱丽的背脊,安抚着她。
“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辛洛斯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一晚上没睡,现在又流了这么多血。早就疲倦已极。在略略的安慰了一下女儿之后,便抱着她沉沉睡去。
辛洛斯抱着两个小家伙,安静的沉睡着。缩在伯爵怀中的邓加尔好像也找到了主心骨,苍白的脸上带着安心的微笑。爱丽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中乱成了一团。
这到底是……
【爱丽.梵卓的感受提高五点,道德降低十点,自尊提高五点,魅力提高五点。】
……
装饰华丽的房间中,已经挤满了来自各地的贵族。此时的房间意外的安静。并没有任何人说话。就好像是一群饥饿的狮子,明明对着猎物不断的流着口水,却因为时机未到,而必须强自忍耐。
贵族们用目光不住的交流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咳咳……”
往日里以精明强干著称的阿尔弗雷德公爵此时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完全瘦脱了形的老者无力的靠在枕头上,双眼中一片浑浊。他的目光既像是在看着这些他还没死,就准备蜂拥而上前来争夺他权利的小丑,又像是在和这无比熟悉的世界做着最后的诀别。
你们这些该死的……
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贵族们已经知道。虽然此时公爵阁下还保留着些许生命的气息,但是却绝对熬不过今天。长子的早亡,庸医的耽误,再加上贵族们的层层进逼。已经从生理和心理上彻底打倒了这个昔日英格兰的英雄。
贵族们看着他,眼光越显迫切。阿尔弗雷德的儿子,女婿,女儿,儿媳妇,此时都汇聚一堂。等待着他宣布那最后的命令。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反正只要不是选自己,那么在场的一位都会宣布对方假传了公爵阁下的命令,然后大打出手——公爵阁下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摩,谁也说不准,他到底会选择谁作为他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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