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主有着天空一般宽广的胸怀,他愿意给予这位犯了大错的门徒一个机会,愿意原谅他的罪孽。但是救主是救主,信徒是信徒。虔诚的信徒们绝对无法接受这种公然的背叛,于是仁慈而伟大的帝国皇帝,最终在帝国内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不得不通过了对希伯来人的战争请求。
那是一场漫长而惨烈的战争,无数帝国英勇的年轻人倒在了那远方的土地上。而希伯来人为了自己的家园,也表现的异常坚韧。不过,人数稀少的希伯来人,还是慢慢的抵挡不住了。眼见着族中的青壮越来越少,民族的火焰也正在慢慢熄灭的希伯来长者们,最终下定了决心。年老的长者们头戴荆冠,赤着双足,在大雪中站了三天三夜,终于得到了一个觐见教宗的机会。
“看在救主的份上,求求您停手吧。我们愿意接受您的所有条件,求您放过我们的孩子吧。”长者们恸哭着,哀求着。
教宗大惊失色,甚至不小心摔碎了手中来自赛里斯的白釉杯子。教宗神色沉痛,将这些可悲可敬的长者们一一扶起,悲伤的说道:“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主啊,我们本来是兄弟啊......”
又过了两年,仁慈的教宗最终说服了伟大的帝国皇帝。小伙子们满载着荣誉和财富,从希伯来人的土地上回归了家乡,而一批又一批的奴隶,也被派遣到希伯来人的土地上,进行新一轮的开垦。
而失败者们,只被允许一人带着一支拐杖,两个黑面包,以及一抔家乡的泥土。走上了漫漫的征途,这一走,就是千年。
所以说啊,帝国大分裂之前的帝国和教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默契无比的配合,怎么看都像是好到快穿一条裤子了。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呢?
青年不知道男爵看似走神的一瞬间,到底想到了多少东西。他只是弯着腰,静静的等待着男爵的吩咐。也就是这位贵族,昨天无礼的将他和他的家庭从房间中无礼的扔了出去。为此,他们不得不在大街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尽管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是爱郡的夜晚,仍然不是那么好受的。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反抗。他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这位封地贵族的判决。和前些年所受的苦楚来,这些磨难,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一切,为了回家。
“我不是个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那我也就直说了。”辛洛斯挪了下屁股,换了个姿势,从桌上抽出一张昨夜写好的效忠书来。这份用着如同白雪一般纯洁的纸张填写的效忠书,甚至已经盖上了领主的私印和签名,但是却偏偏没有宣誓者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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