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清小时候都敢从几千米的紫薇山上往下跳，现在这区区百米，真的只是玩闹而已。</P>

“你觉得这样好么？”</P>

“我觉得他应该和他的两位师兄相处很好，哪怕看在我这个当爹的面子上。”</P>

“.”柳神沉默了一下，又出声道：“你的孩子天赋很好，虽然比不上你，也比不上石昊。’</P>

“没人和伱说过，你聊天的语法短句有问题么。”</P>

“没人和我说过，我是庇护他们的神，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嗯，石村的人只会跪下向我磕头，在我面前烧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很少与我交流。”</P>

“挺好。”</P>

陈知行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P>

这一次他来石村，只是单纯的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打算在石村呆上几年，等那个关键的连同环宇界的空间裂痕出现。</P>

且不打算带着儿子一起去。</P>

陈墨清是他的骨血。</P>

把其留在石村，是他私心作祟，觉得以自己儿子的天赋，未必不能登临记忆剧情里小石头未来的成就。</P>

没了这一次环宇界之行，他还可以把王霖留在这里，让自己这个大徒弟照顾他的小师弟，想来有着大徒弟和小绿瓶在，陈墨清将来就算再怎么差，也差不到哪里去。</P>

‘就算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被天圣宫收入门下，混个安稳的长生。’</P>

这是已经被定义好的结果。</P>

因为他的姓氏，因为他的名字，也因为他有个逆天的老子，因为在天圣宫有个这些年来虽不曾见过几次，却在暗中早有默契的盟友。</P>

墨清月。</P>

陈墨清。</P>

真当这名字是随便起的么。</P>

只是</P>

“说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P>

“很正常，这是你们人类的习性。”</P>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P>

“知道，你打算离开天玄界了，然后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所以才把事情搞到现在的样子，然后再来见我一面，嘱托我照顾好你的儿子。”</P>

“.”</P>

“你们人类中的智者曾经说过一句话，你们的习性既是重复先辈所作过的事情，再在这个基础上推陈出新，而作为一位长寿的存在，只要多去留心见过的人，见得多了，就能够总结出一个人做事的风格，哪怕这个人是你。”</P>

“所以，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P>

“复读机？是一种重复工作的机器么？”</P>

“.算是吧。”</P>

“不是，你们只是在前面有路的时候，就愿意顺着前人开拓出的道路走下去，只要有得选，就不会选择自己去重新开辟一条路。”</P>

“那是因为他们成功了。”</P>

“嗯，所以你们人族能发展到现在的模样。”</P>

“听你的意思是说，你还见识过很多别的文明？”</P>

“嗯。”</P>

“和我说说。”</P>

“好吧，曾经见过这样一个文明，那是一种奇怪的天体生命，他们没有性别，由天地自然孕育，生下来就不会去走别人走过的路，在修行路上走过一段，见到这条路上已经有其他同类在走了，就会果断转道，去开辟其他未知的道路那是一群很聪明且强大的生命体，抡起成就，要比你们人类高得多。”</P>

“前路的人死掉了怎么办。”</P>

“发现他死掉后，后人会继续他的路。”</P>

“哪怕那是一条死路？”</P>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死路，所有的路都是在不断铺垫的过程，只是有的快有的慢。”</P>

陈知行略微思考，似乎脑海中已经出现了那样一个种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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