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乞儿欢天喜地地去了,他们虽然瘦弱,可道咒不止害人,半旬月内,欲要加害二人的,皆要尝尝剑气袭体的滋味。
待到孔黎,却是一脸羡慕,又有些颓沮道:“早知小人……小人也去好了……”
苏伏支开两个小乞儿,冷冷望了他一眼,道:“还演什么!那些人尽遭你打杀了,不是么?”
“打……杀?”孔黎闻听,面色苍白,双腿一软,也不知是跪的,还是瘫的,“小人……小人冤枉啊……自幼连鸡都不曾杀过,怎么敢杀人……”
“你等不是在那门中发现一条密道么?”
“密道?”孔黎哭丧着小脸,“大爷,没有密道,那些和尚守得可严实,小人等混在旁处,设了许多法子,都未能得逞。”
“那你回来干甚?”苏伏脸色有些难看。
“小人……小人害怕大爷着急,他们……他们着小人回来向您禀告……对了,”孔黎神情突地振奋,“密道……密道!”
“你想起有密道了?”苏伏语声幽幽渺渺,不着边际,实则暗藏杀机,不论孔黎有何说辞,他都准备再将之打杀一次。
“大爷您听……”孔黎一脸喜色道,“那些和尚守着正面,他处必然薄弱,我等可寻地挖洞,直挖入里头,不就可窥其貌了?”
苏伏神情微动,缓缓按捺住杀机,道:“倒是个好主意,速速去办,未有结果,莫要回来!”
“大爷您等着好消息便是……啊啊……大大大大……大爷……您要做什么?”
孔黎正拍着胸脯,剑印冷不丁地凝在他眉间,吓得他尖声一叫,手脚并用,慌乱地向后挪去。
“去罢!”苏伏神情未变,双目却透出一丝莫名笑意。
虽仍未理清头绪,可终于被他抓到一丝眉目。
孔黎走后,苏伏封闭窗门房门,再度将容貌修饰,又将他着李忠备的黑衣穿上,蒙了面纱,却是欲效一回梁上君子。
离了客栈,耳中便即传来满城连夜喧嚣。值此盛会,城中各人,也都将压箱底的绝活使来,各种各样的把式,欢庆的喜氛,也由此而生,冲淡了人们对于月前死人的不安。
这还不止,更多是高僧讲禅,宣扬佛法。内中许多微言妙义,令疾苦众生感触良多。还有大师开设道场,聚一百零八高僧,做那大罗圣天普渡法会,专为超度亡魂。故子时将过,城中仍是闹热纷呈。
苏伏专挑僻静处潜行,往法华外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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