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回事。”
两个大人笑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对三枝摇月投以调侃的视线。
三枝摇月不耐烦地拨开自己的头发,一脸平静地说:
“如果你们觉得光靠这个就能让我难堪,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开玩笑的。”
清源父亲说完便又和三枝父亲聊起来,过了会儿就离开了。
“摇月?我想和你聊聊。”三枝父亲忽然双手撑在大腿上坐下,露出一副极为严肃的神情。
三枝摇月不看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潮涌》的书角。
“你和晓海以前就在一起玩吗?”
三枝父亲往茶杯里倒茶,结果倒得太满,棕色水滴沿着杯壁流在桌面上,他连忙拿纸张擦拭,液体瞬间被吸收。
“没,只是他偶尔来听。”三枝摇月的指腹摁住书页。
“真的吗?那如果晓海没走,你还会继续练钢琴吗?”
“爸爸你想对我说什么呢?觉得是有人托我后腿?”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否认的词汇冷淡得令人心惊。
三枝父亲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眼镜镜片反射着日光灯的光线:
“抱歉,爸爸我不想多嘴,可一想到摇月你好像在瞒着我,这种感觉就很糟糕,如果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我向你道歉。”
父亲那中气不足的软弱台词,令三枝摇月蓦地扬起了脸。
“不是,该道歉的人是我。”
“不说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笑了笑,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在为难,“哦对了,我和清源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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