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小鱼无所顾虑,终于见到梦想已久的亲爹,乐得发疯,在靖王身上爬来爬去,阿爹阿爹地叫得他心花怒放。
直到午后,母子俩在榻上小憩,纳什请见,夷川仍在上阙归来的途中,是以,他只呈上对王奕的审讯记录。
靖王端坐庭园石椅,眼神如黑洞一般深沉无底:一切,竟真的是谢东亭与崔王两氏的合谋!
他是大兄的忘年知交,他救过我的性命,他为天下安定呕心沥血,然,容容和我,这几年如活在地狱。
靖王长久沉默,神情变幻莫测,目光落在西院两株松柏,浓绿深碧,将一栋栋黛瓦粉墙的建筑映得格外精巧,年轻的男子从那边行来,雍容倜傥,潇洒俊朗。
“谢东亭令沈侍郎调查王氏,回信却被压了两月,昨日他去军营,此是我从他住所搜出。”纳什递呈信函,靖王见西门昭已到身边,先将事情始末复述。
昭明沉吟:“谢东亭等欲将小若母子囚禁,却被秘书郎和谢九思破局,小若既是云国公主,族公怎会不管?是了,他定然知你真实身份,顺水推舟地将你俩分离,但为何当初却许你俩婚事?”
“莫非是梅妃动的手脚?”靖王曲起手指,一下下地敲在石案:如此,她祸乱了天下,却成全了自己。
低头看向手中信纸,一页未完,眼神便阴暗起来,脸色青黑,牙缝中挤出两字:“恶妇。”
阿禧拿将过去,沈玄微在信中说:王淑仪曾派杀手,欲趁夷川送苏容若时劫杀,此外还邀约过沈音,故意让她在冬夜等了数个时辰,导致少女不久便得伤寒去世。
这恶妇竟欲加害容容和小鱼!靖王额头涔涔冷汗:老天保佑,她未曾得手,必是族公从中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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