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幽将众人此刻的表情记在心间，洒然一笑，心中暗暗想着。</P>

他们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呢？会经历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回望一生时，是苦闷，是哀愁，是高兴，是洒脱？</P>

真好奇啊……</P>

陈九幽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盒子，转身向着苦情树下缓缓走去。</P>

众人看着他走去的背影没有说话，陈长生时而握拳，时而松开，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但他却没有做出阻拦的举动。</P>

陈奭灵看着他不断变换的表情，抬头看着茂密而繁盛的苦情树冠，透过叶子的间隙看见阳光自其间洒下。</P>

一切都结束了，没有太多的喧嚣，也没有多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苦情树在陈九幽靠近过来时，树叶唰唰落下，似乎像是在回应着他。</P>

陈九幽来到树下，抬头看着这棵巨大的神树，感受着自它身上传来的古朴而特别的意蕴。</P>

此刻他的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年少时不曾理解的一切，在今天似乎迎刃而解，苦情树的一切似乎展现在了他的眼前。</P>

不管是蕴藏于其中的磅礴神力，还是流转于天穹，仿佛与世界相连的规律，在他眼中一目了然。</P>

“原来是这样吗……没想到在道路的尽头时，还能了却一道遗憾，还挺不错的呢……”</P>

树叶飘落，老者垂首，风过无声。</P>

手上的盒子抱在怀中，身后的剑穗微微飘动，静谧而空灵。</P>

这一幕并无死亡的暮气感，没有绝望，没有痛苦，也没有太多的喧嚣，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P>

众人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神，面前的景象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死亡不太一样，但他们又觉得，或许这就是死亡。</P>

陈奭灵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些许怅然之色，轻呼一口气，缓缓吐出，抬起手正要将之沉入大地时，一旁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P>

“师兄？”</P>

“我来吧。”</P>

陈长生只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身后的胎光剑自发飞出，绕着周围转动了几圈后落下。</P>

陈长生跪坐在地，双手掐诀，低声念起了仙人所留下的度人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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