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锡一言不发,目光中露出遗憾和愤怒之色。
仇池自知办差了事,急忙请罪:“宗主,都是在下办事不力,让那贼子得空跑了。”
张天锡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是我大意了。当时为了不让贼子们起疑心,没有兴师动众,只派你一人承办,现在看来是失策了。那个漏网的贼人极其狡猾,看来对我们的行动有所警觉。赶紧搜查吧,我看他跑不远,逃不了!”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朗朗笑声,笑声过后,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张宗主说得对,我看今天在场的人谁也逃不了,哈哈哈哈!”
火云宗众人闻言,不由一惊,转眼望去,但见五六个武者模样的男子器宇轩昂地朝他们走来,那份从容就像在自家庭院内闲庭信步似的,毫无扭捏和不安之色。
张天锡仔细观察,认出那走在前头的武者是镇元山山主元破山,跟在元破山身后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老者身后都是身穿斗篷的劲装大汉。
张天锡审视着来人,神情不悦,开口问道:“元山主不请自来,却是何意?”
“哈哈哈哈,来者是客,张宗主为何一见面就怪本座擅闯山门?殊乖待客之礼呀!”元破山对张天锡的责问不以为意,却反过来责备张天锡无礼,言语之中流露出反客为主的味道。
元破山一句话,把张天锡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天锡心想,饶是你姓元的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可是做事毕竟要讲个礼数,你来拜山不要紧,关键是应该事先通报一声,不然的话那就叫侵犯,说轻点也是冒犯,怎么反过来责怪老子无礼?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生气归生气,人家毕竟已经擅自闯进来了,好赖还要先虚与委蛇一番,总不能一上来就兵戎相见,何况那云霄宗的事情还未处理完结,为今之计,需要耐住性子沉着应对。
想到这里,张天锡只得含忍着,强作欢笑道:“元山主责备得是,倒是本座无礼冲撞了。贵客驾临,咱们还是去会客厅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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