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与将军同生死!」众人齐声喊道。
突然,一支冷箭射中尚可喜坐骑,将军坠马。
尚可喜的亲兵奋不顾身冲上前,击退两个扑上来的清兵,扶起尚可喜。
尚可喜赶到毛文龙身边,只见孔有德、耿仲明两人率领亲兵死命护住毛文龙的中军。奈何四处清兵仿佛漫山遍野地攻至,各处东江镇明军多乃步卒,虽有火铳弓箭,明显难以抵挡骑兵的围攻漫射。
「将军,西路已溃,东路回缓被阻,退路已断!」一浑身是血的一名军官来报。
毛文龙仰天长叹:「天不助我!」随即下令:「全军向南突围,能走多少是多少!」
突围战惨烈无比。东江军且战且退,伤亡惨重。退至浑河边,只见渡桥尽毁,追兵已随后掩杀至不远处。
「会水的弟兄先护送伤员过河!」毛文龙命令道,自己却准备率亲兵断后。
李老三不通水性,正自焦急,忽见那刀疤老兵跑来:「抓住这根木头,我带你过河!」
河中箭如雨下,许多人中箭沉没。李老三咬牙坚持,终于到达对岸。
他回头望去,只见毛文龙与一众部将仍在北岸奋战,身边亲兵越来越少。
突然,一支破甲利箭刺穿那位毛将军胸膛。毛将军踉跄几步,长剑拄地,怒目圆睁。
「将军!」南岸士兵悲吼。
清军开始渡河追击。残存的东江军只得继续南撤。
七日后,东江军仅存两千余人退回海岸,乘船返回皮岛。李老三站在船尾,望着渐远的辽东大地,肩头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更痛。
刀疤老兵拍拍他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毛将军虽死,东江精神不灭。咱们还有大帅的义子毛承禄毛将军,还有陈继盛陈副总兵。」
李老三默然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支银簪。阳光下的辽东海岸渐渐模糊,但他心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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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那支重箭穿透铁甲,几乎刺入肺腑。他踉跄几步,长剑拄地,耳边是震天的喊杀声和部下们悲怆的呼喊。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感到几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
「将军!坚持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李良梅和他的亲兵队正孙应元,还有那个投奔不久的辽东汉子刘兴祚的兄弟刘兴治。
发现自己未死的毛文龙艰难地喘息:「为何...不突围...」「大帅,三位少将军已找到方法杀出血路,向南逃不如向东入山!」孙应元急促道,「盖州东面的山林可藏身!」
此时,几个穿着小兵服饰的汉子且战且退来到近前。「毛将军!我等原是当地人仕,熟知这边山地,愿护将军入山!」为首的黑脸汉子正是耿仲明。另两人却是尚可喜和孔有德。
毛文龙还想说什么,却咳出一口鲜血。李良梅当机立断:「孙将军,你与位三将军东撤!我率余部向南突围,引开追兵!」
计策既定,孙应元迅速将一具阵亡士兵的尸首换上毛文龙的铠甲。李机警地取下将军的佩剑和印信,背起已昏迷的毛文龙,在三数亲兵的掩护下,悄然向东的密林潜去。
途中,孙应元撕下衣襟为毛文龙简单包扎。耿仲明查看伤势后低声道:「箭头偏右三分,未中心房,将军必然无恙!」
五人趁着战场混乱,潜入盖州东面的山林。然而不久后,一队十余人的清兵追踪血迹追来。
「不好,追兵来了!」孙应元脸色一变,「你等先走,我断后!」耿仲明摇头:「队正一人难敌十余人,不如寻险要处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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