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敞对着那黄绸布拜了三拜,然后一层层的揭开裹儿,最终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囊,内里便是降魔骨。
他看了看满脸厌恶之色的儿子,却道:“元厚,为父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凡事要量力而为。你连降魔骨都适应不了,往后又如何面对囡囡儿!那孩子生来敏感,的任何心思都瞒不得她,好在神君已然来得杭州,有他照顾囡囡儿母女俩,当无有些差错。”
梁载皱眉道:“阿爹,只小玉儿一个便了,何必再让阿莲跟着神君去耶?”
梁敞一边将荷包囊挂在胸前,一边与梁载道:“糊涂!囡囡儿尚不满周岁,如何能离得开其母?!汝切莫因些个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梁载怏怏不乐,梁敞也不以为意,又道:“且跟紧了我,如今降魔骨的威能范围已经不足三尺,若得离远了,只怕护不住你!”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观音洞的正殿而去,只走了一段路,梁载忽然说道:“阿爹,其他人呢?怎得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梁敞听得心惊,他猛然站定,喝道:“郑宓!陶兴!顾保”
他一个一个的呼唤着镇魔人同伴的名字,可惜竟然无有一个回应他,父子两人不由的相互对视一眼,面色俱都变得极为难看。
梁敞道:“走!我等先退出去!”
梁载自是无有异议,很快两个人就退到了观音洞的门口处。
这时梁敞举着一杆短枪守在门口,却与梁载道:“元厚,且回梁家园找司命神君,请他来助我剪除邪魔。我守在此处以防万一。”
梁载争辩道:“阿爹,莫若我守在此处,你去请神君来!”
梁敞皱眉道:“汝尚且适应不得降魔骨,如何能守住这里!不要聒噪,且去便是!”
梁载听得,却不再多言,转身便疾步奔去。
只待得梁载走远,梁敞回身无意识的挥动了一下短枪,却忽觉触碰了某个东西。
他慌然一惊,却见身前的空气如波纹一般晃动,然后却有一头直立行走的大猫显露出身形来。
梁敞惊叫道:“夺命猫妖?!”
只那大猫却咧了咧三角形的嘴巴,露出细长的锥舌,在梁敞的身前探了探,却露出些嫌弃厌恶之色,然后如泡影一般破裂开来,却又再次消失了。
梁敞知道这回麻烦了!
无形无声的身影围着梁敞转了几圈,却终究没有对他下手。
但是梁敞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反而变得更加懊恼了。
他知道那怪物是冲着自己儿子梁载去了。
这怪物有一个很奇怪的特性,如果让它自己赶路,它总是会在某一个范围内不停的转圈,而无法走到更远的地方。但是当有生物在它们身边离开时,这怪物便会觉醒狩猎追踪本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猎物。
如果没有人离开观音洞,那么这怪物也极难离开这里,但是梁载的离开却给了这怪物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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