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常在一边看不得二狗压制赵明诚,却道:“这位小哥儿所言极是!俺却也担心有人来豪夺,若得有人能出的起好价,俺自卖了便是。
只这街头仓乱,俺又不敢大肆宣扬,又有何人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二百贯钱来呢?”
二狗眼珠一转,却笑问道:“按摊主之意,若得有人能够一下子拿出足够的银钱,你便把画卖与他么?”
徐知常却早打量过二狗的形貌,不认为他便是那个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多贯钱的人。毕竟一千二百贯足陌,一贯就有三四斤重,全加起来足有两三吨重,便是用牛车拉,那也得好几辆。
便是换成银子也得近千两,五六十斤重,老大的一包呢。
徐知常心中冷笑,口中却道:“但得有人能拿出钱来,俺便卖与他便是。难道小哥儿身上有一千二百贯银钱么?”
二狗却能感受到徐知常的些许想法,只故作不服气的问道:“我若能拿出钱来,你便把那画卖与我么?”
徐知常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
二狗抱拳与周围的围观者打了一圈揖,叫道:“诸位但请作个见证,摊主你可不要反悔!”
宋人多喜热闹,此番周围已经围了好大一群看热闹的人,他等见得二狗这般闲说,却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叫道:“我等与小哥儿作见证,待你拿得出钱来,那卖画的若得反悔,俺们绝不答应!”
摊主徐知常冷笑道:“绝不反悔!只小哥儿你能拿出一千二百贯足陌小平钱么?”
二狗却笑着摇头道:“一千二百贯小平钱,堆起来得好几牛车呢。我可拿不出那么多的铜钱!”
周围人一片哄笑,却也有白时中等人撺掇鼓噪道:“你这小哥儿胡吹大气,没钱装甚棒槌耶?!”
徐知常得意的笑了笑,却又问道:“一千二百贯足陌,足可兑换八九百两好银,俺这画便便作价九百两好银便了,小哥儿能拿出九百两雪花银么?”
二狗却又摇头笑道:“九百两雪花银,六十六斤多重,我身上也没有!”
徐知常心中却如饮了老酒一般畅快,只大笑道:“那小哥儿你身上有甚么?”
二狗亦大笑道:“我有金子呀!”
徐知常却如被人掐住脖子的老鸹一般,笑声自戛然而止,惊问道:“你你说你有甚么?”
二狗笑眯眯的又说了一遍道:“我有金子!”
徐知常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道:“你有金子?”
二狗笑道:“不错!一千二百贯足陌,折合银子不到九百两,九百两银子可兑赤金一百两。黄金贵重,一百两金子也不过六斤四两重,我这身上恰巧揣了几块好金子,恰巧百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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