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马行街摆字画摊的人,却也都非是一般的落魄书生才子,反而都是些身家不菲的商贾或者斯文骗子,他们卖得也不是甚自家的字画,而是些个名家字画的临摹赝品。
书生摇头道:“在家里拿的,不曾有价格,衙内看着给便是。”
其他摊主见了那画模样,却也俱都“嘁”了一声散去了。
只这摊主却是一个年轻书生,他见得高二的模样,却是真有点懵逼了,他有些个不确定的问道:“衙内怕不是瞧错了吧?我家的字画有这么好么?”
那摊主见得高二等人来的凶猛,却谄笑着招呼道:“衙内可要买些字画?随便挑,随便看便是!”
只她出得门后,一张僵硬的笑脸儿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却是阴沉沉的往上那聚会之地赶去。
这瓮市子毗邻城西大草料场,北边是京城守具所,旁边还有校场,出了开远门外还有虎翼军营,所以这瓮市子里的摊贩和客人可都算是禁军家属,或者直接是禁军中人。
不想高二却面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谁个与你做耍子!与你一百贯钱,这画就是我的了!”
摊主急得眼圈都红了,却叫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这厮这般强买强卖!与明抢有甚分别?!”
高二等人在马行街上撒泼而行,一路看似漫无目的,待得他等来到些卖字画的摊位前,却纷纷停住了脚步。
只高二等人这般行事,却是有些个蹊跷。
当然有关二狗的谣传却是后话。
多人却都识得他,知他乃是禁军中的第一条好汉,八十万禁军总都军教头――王升。
这高二正大放厥词间,忽的远处有一人大声喊来:“街巡来啦!”
而接下来高二却似故意耍人玩似的,一整天里去了内外城七八个坊市,每到一处的字画摊,便自玩一遍先前的套路,却坑的那些个摊主一愣一愣的。
“那狗东西自吃干抹净了,却把仙姑我晾个没脸”
而他却还这般做派,想来是有些问题的,故而二狗只撞见便自跟踪了来。
须知这汴京城里向来卧虎藏龙,高官显爵无数,其中强项者也不在少数。若得高二一直这般行事,不出半月便要倒霉,轻则受罚,重则流放,若是多有恶迹,砍头也不是不可能。
你道为何,原来这画正是摊主自己醉后的涂鸦,胡乱的裱在一张旧画轴上,莫说卖一千贯,就是作价一贯钱也不会有人来买。
若不是二狗这两日一直跟着看在眼里,只怕头一次见了他等这般,真不会相信这群家伙是在做耍。
只剩下那摊主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那被高二夸成一朵花的画卷,却是有些个反应不过来。
高二道:“你这字画却是好物,我瞧着怎么也能值个千贯好钱!一百贯!卖于我便了!”
不过高二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这摊主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若得有把刀在手,他非得捅死高二不可。
而高二这些个人却在过后笑得满地打跌。
只他等这般吵闹,却把别个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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