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有些个憋气,这狗崽子却拿瞎话来塞搪老汉,当真是不当人子。只他却发作不得,没好气道:“此番见得老汉,还不快快去休!”
二狗笑嘻嘻的攀着一根小腿粗的枝杈,却往那庵子的内里探望,只一眼便有些呆滞了。
原来这曹仙姑庵的内里有一潭数亩方圆的人工湖,在湖中心有一座风格典雅的亭台水榭。在那亭台中却有一群莺莺燕燕,各自谈笑嬉戏。
当然这里的之所以用莺莺燕燕,并不是说亭台里的人身份,而是指她们的穿着打扮。
实际上能够进入曹仙姑庵的每一个妇人都有着很不简单的身份,不是高门贵妇就是官宦亲眷,最次也得是个书香才女。
亭台里的妇人,有七八个却是风姿妖娆的成年贵妇,一个个穿纱戴织,凤簪紫佩,且衣饰的款式大胆,风格不羁,颇有些前唐贵妇的豪放风采。
她等或三两个脆声谈辩,说些朝中情势;或对坐手谈,以黑白论高低,或独自弹章,以妙音自娱。
说来庞师娘的颜色也算是国色天姿,只混在这些个贵妇中间,竟不能占得稍许风采,只因那些个美妇人,各个都不曾逊色于她。
倒是这些绝色妇人身边,却有四五个罗衫少女,大的不过豆蔻,小的尚是总角,却皆眉清目秀,气质可人,一个个嬉笑嫣然,有的细细倾听长者的论辩,有的默默观摩棋局,亦有澜听妙音美章,拍手和乐的才女。
只这些个美妇俏女儿入目,二狗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仿佛天地的颜色都变得明亮多姿起来。
他回头佯作委屈的埋怨道:“师父好生自私,此处有这般好光景,却只偷偷独享,不曾与徒儿分些好处!枉俺千里迢迢的来给师父师娘送金送银,只恐您老人家有些个居家不易。”
陈老汉脸色有些发窘,只争辩道:“你这狗崽子休得胡言!老汉我只关心婉娘安危,故在这里看护,眼里何曾有别个一般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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