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咬着牙说:“三天,给我三天,我就算卖血都把钱还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不用三天!”
吱呀~
屋门被推开,张富和张贵结伴跨过门槛。
老母亲一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以为他们又在外惹是生非了,抢着脚跑上来,用枯槁的双手在他们身上捶打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呀!”
她知道俩儿子的本事,很容易把人打出好歹,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这个家庭再也背不起一丁点负担,家里仅剩的买米钱,不过一块四角。
“妈,您别哭啊,我们没打架,不是您想的那样。”张贵赶忙安慰母亲。
哥哥张富大步走到两个他不愿再叫的人面前――大年二十九那天,这两口子也来过。
“爸,咱家欠他们多少钱?”
“五十。上次说好给五块钱利息,五十五。”张父不解望着儿子,发现他有点不一样,有股子气势。
当然要说他儿子会动手打人,他是不信的。自己的种,他了解。
债主两口子同样笃定张富不敢动手,仍然四平八稳坐在四方桌旁。
啪!
张富从洗白的跑絮的蓝袄子内衬,裤腰带的位置,掏出一把东西,带着无尽憋屈释放出来的情绪,重重甩在桌面上。
厚厚一沓钞票被震起,在桌面上撒开一层。
“嘶!”张父率先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问,“富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母搭眼望来,心头没有惊喜,全是惊吓,急忙抓住小儿子,让他说个清楚。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