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商人家的孩子攀比心更重些?李蔚珏想不明白那孩子哭那么伤心到底是为啥。
但既然哭了,哄哄不就得了?
李蔚珏从腰带上解下行囊笔。
行囊笔是个好东西,这是李蔚珏穿越来后才知道古代学子的小发明也不少。
一根小指头粗的、火折子一样的竹管,拔开一端,里面竟嵌着根比普通吸管还细的毛笔。
与火折子不同的是,竹管另一端也能拔开,这才发现,竟是双头毛笔,一头蘸黑墨汁,一头蘸红墨汁。
墨囊是两个小小的瓷瓶,瓶口用一小截打磨圆润的木头堵着。
这些东西装在荷包一样的袋子里挂在腰带下方,既美观还实用。
李蔚珏将行囊笔蘸取墨汁,在郎儿的书册插图上点点画画,登时,画面生动许多。
为哄小孩子开心,还专门用红墨汁给画中男娃娃额头点上小红点,或是给女娃娃头上的小髽鬏点上小红花。
要不就是给大哭的娃娃描上红嘴唇,再给添一笔嗓子眼的小舌头。
登时不但形象生动,也让粗制印刷造成的阴暗画面显得提亮不少。
如此一来,郎儿笑了,两个表哥却眼馋了,那就给正版《三字经》的插图上也添两笔。
最后,临告别时,还专门给盗版书封皮上代表“人之初”的啼哭小婴儿脸边画了几滴飞溅的眼泪。
“对了,就是这个!”郎儿叫道:“表哥书上的小娃娃哭,一边两滴泪,一边三滴泪,是不对称的;我的书上却是对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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