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来了,那寒月剑,你们自然便可以带走。”
这一次林沉的回答却并非是先前那种,是也不是的哑谜了……可沈言越听就越糊涂,明明是他让林知之保护寒月剑,怎么这会儿又如此大方的拱手相送了?
徐帘在这种时刻,内心紧张与否倒不消提,但他也不可能说一句话,就给沈言解释一句,因此也便只当没有看见后者眼中的那些疑惑。
“你来天元世界,想要做些什么?”徐帘听到林沉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丝毫奇怪的样子,皱着眉迟疑了一下,方才询问出声。
话音落罢,沈言便感觉林沉那虚幻的身影略微一滞,旋即他那虚幻,但又能让人看的极为真切的面庞上,就露出了一丝极为古怪的神色。
在这丝古怪之色露出来之后,林沉迟疑了一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过看起来并非是什么也不想做的意思。
“这个倒是不能说。”
至于为什么不能说,林沉没说,徐帘也没有问,他在听到这个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心头略微叹了口气,便将问题的范围缩小了许多。
“那你来天元世界,可是为了沈言,亦或者说我二人而来?”徐帘的这个问题,却是让一旁的沈言一下子集中起精神来。
毕竟他身上牵扯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按理说秘密这种东西,他自己应该都不大知晓……可是在徐帘当初的分析之下,沈言也只能尽可能的谨慎行事,以免就莫名其妙的落入了什么陷进之内。
毕竟在徐帘的分析中,他背后最终“对弈”的,或许并非一个人,或者说是单纯的一方势力,而是一正一邪两方。
甚至于这局棋,并非是一子接着一子,无定势的围棋!而是已经摆好了车马炮,规定了马走斜日象飞田这种路数的象棋。
虽然同样是对弈,但后者已经是摆好了“局”的,只需要出手。而且不能用车去干马的事,也不像真正的战场般,知不敌后,将帅还能下令让兵卒撤退!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沈言自然是越想越没有底气……所以他更想知晓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事。
如果能从林沉这里知晓一些东西,似乎也不错。
毕竟无论正与邪,对方打着什么目的,沈言也根本猜不到!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谁知道在两方的对弈中,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
可惜林沉并没有说出什么沈言希望知晓的“秘密”来,他这一次却是连犹豫都没有,直接便摇了摇头。
“这个,也不能说。”
林沉说出这番话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苦笑的表情,好像就是很直白的表示他不能告诉徐帘准确的答案一样。
这一次,却是略有些出乎徐帘意料之外了,不过倒也仍在情理之中。
他也仍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再度将这个问题的范围,缩小到了一个近乎极限的程度。
“那么你来天元世界,可是受人所托?”
林沉这一次倒没有露出什么古怪和犹豫的表情,也没有再度摇头,不过他还是略微沉吟了片刻后,方才开口。
“不是。”
徐帘这个时候,倒是真的有些讶异起来了,甚至想问一句“你不会扯淡到就是因为林知之喊了那么一声,才在天元世界现身的吧?”
不过他终究没有问出口来,也没有机会问出口。因为刚刚说完这两个字的林沉,又再度开口。
“也是。”
沈言现了一件事,林沉这厮比起徐帘还更爱打哑谜,而且还讲究个语言不重复的调调。
前面说什么是也不是,这一次倒是反了过来,不是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不是,对于他来说都是些哑谜,根本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兜着什么药。
“我大概懂了……”徐帘低头想了想,旋即点了点头,“……但好像又有些不对劲。”
“……即便换做了我,也应该如同现在这样吧……”林沉却是眸子微微一亮,而后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尼玛!这两个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沈言是无语泪千行,他只差没有堆满一肚子的问号了。
“原来是这样……”徐帘微微一怔之后,又露出了他那嘴角上扬似乎在笑的表情,“那我便真的懂了。”
沈言越听越奇怪,怎么徐帘这厮也玩起这个调调了?什么大概懂了,真的懂了的?他觉得这会儿要么是自己不正常,要么绝对是面前这两个家伙不正常。
沈言下意识的避开了自己智慧上的乏力,所以在他心里的定义是……徐帘和林沉两人因为惺惺相惜的缘故,都疯了。
虽然不明白惺惺相惜和疯不疯有什么关系,不过好歹沈言心头总算是舒爽了那么些许。
徐帘似乎还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林沉那虚幻的身躯已经如同水波般荡漾了起来。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你也不必问。我并不能在天元世界中出现太久,也是时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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