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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龄官就在姜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贾琏这个时候自然也没让芳官继续服侍,而是将外袍这些脱掉,面无表情的坐在榻边。
屋里本就烧着炭火,加上看了这么久的春宫,贾琏自然感觉有些热。
“跪下。”
姜云推了一下龄官的肩膀,也是想要让龄官给贾琏认错。
贾琏看重她,才将天香楼这么多美人包括戏子丫鬟们交给她管理,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个刺头。
以前她没办法拿龄官怎么样,因为看起来贾琏自己都不在意龄官的故作清高。
大家都猜测,贾琏这是爱屋及乌,因为龄官眉眼生的像黛玉,所以才给她额外的宽容。
但是眼下贾琏明显有些耐心耗尽,若是不能让贾琏消气,只怕她们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姜云其实对龄官的表现很不能理解。
若是她能够有龄官这样的青春年纪,又得贾琏另眼相看,她说什么也要赖在贾琏身边,终身相伴。
只要能得贾琏片刻温存,岂不比什么都强?
龄官本来被半拉着过来,又知道贾琏似乎生气了,她内心也是发怵的。
不过突然看见地上散落一地的女孩儿衣物,以及贾琏背后双双藏在被子里,身上明显什么都没穿,一脸潮红满足之色的藕官和菂官,她忽然又将脸色一横。
根本不理会姜云的推攘,将小脑袋仰头望天,一副爱咋咋的模样。
见状众人都很佩服她的勇气。
侍立在贾琏身侧的芳官看见贾琏的面色更阴郁几分,连忙小碎步走到龄官身旁,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龄官,你别这样,快给二爷认个错……”
龄官道:“认什么错。不就是没过来给他请安吗?
我又不知道他今儿会过来,他也没派人来传。
若是二爷因为这个生气,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众小姐妹闻言暗暗钦佩龄官什么话都敢说,姜云也下意识后退两步,想要与这个明显恃宠而骄的丫头保持距离,以免殃及。
于是贾琏忽然笑了。
他缓缓道:“看来待在我这里,确实是委屈你了。
也罢,你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如此我也不强留你。
你收拾收拾,或是有你的父母来接,或是有哪个相好的,你只管叫他们来,将你接去吧。
身契银子也不要你的,就当我赏你了。”
贾琏这话一说,屋里的小丫头们顿时跪下一大批,纷纷为龄官求情。
她们中,有的是因为和龄官关系还不错,不愿意看到龄官被赶出去。
也有的是出于唇亡齿寒的考量。
不管怎么说,龄官也是她们中的小旦,是牌面之一。
拥有无人可比的歌喉。
若是她因为得罪贾琏被赶出去,先不说贾琏会不会迁怒她们,就说失去了龄官这个牌面的她们,对贾琏的吸引力肯定也会降低。
连被子里的藕官和芳官都躺不住了,相视一眼,纷纷从被子里钻出来。
尽管光着身子还是有些羞耻,但是想着当众虚鸾假凤的事都做了,如此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于是她二人一人抱住贾琏一边胳膊,撒娇着求情道:
“好爷,你就原谅龄官这一回吧。
你以前不是对她特别宽容的嘛,今儿怎么就和她一般见识了呢?
爷要是想要人服侍,我和菂官都可以的。
爷放心,回头我们定好好说说她,下次爷再过来的时候,她肯定就乖乖听话了。”
菂官见藕官将话说了,她便主动纠缠着,轻启小口在贾琏耳垂和脖子间亲吻着。
别说,贾琏似乎还真就吃她们这一套。
他伸手拍了拍左右的娇臀一下,脸上的冷意也消散了一些。
芳官见藕官夫妇大展神通,居然将贾琏都收服了,岂能不知道抓住机会。
她也媚笑着扑到贾琏脚边,笑道:“就是,龄官不识趣,爷又何必理她呢。
我们来服侍爷不就好了。”
说完,一边讨好的望着贾琏,一边双手从贾琏大腿往上摸,尽自己所能挑逗贾琏,意欲让贾琏消火。
龄官也没想到贾琏这次要对她动真格的。
毕竟她不给贾琏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前贾琏过来寻欢,她也没怎么答理贾琏。
贾琏出征之前,在大观园曲径通幽与她“巧遇”,贾琏也被她刻意拒绝。
贾琏都没有生气。
怎么今儿只是没有主动前来,贾琏就要赶她出去了呢?
她不喜欢这种被圈养的生活,但是她更不甘心就这么被撵出去。
先不说她在京城无依无靠,就说她们十二个一起进府,如今其他人都好好的,就她一个被撵出去,只怕外界的风言风语都能杀死她。
就像当初金钏被撵出去,就要寻死觅活一般。
于是她双目含泪,带着哭腔道:“当初我好好在南边学戏,是你们家非要花高价强行将人买来。
如今我父母亲人都在南边,你叫我从哪里叫我父母来接。”
毕竟是小姑娘,受不得委屈,此时蹲在地上,哭的泪人儿一般。
贾琏不为所动,冷漠道:“既如此,就叫你相好的来接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蔷儿,所以才一直对我不理不睬。
他如今人就在外面,我这就让人去叫他来接你。”
贾琏这话一说,龄官内心十分震动。
她没想到,贾琏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小姐妹告诉贾琏的。
毕竟当初从苏州回京的路上,贾蔷一路对她嘘寒问暖,百般讨好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看着贾琏无比冷漠的脸,龄官心中忽然一动。
心想今儿闹成这般,她也没脸继续待在贾琏身边了。
莫不就趁此机会,再见那个没良心的一面。
若是他能回心转意,自己就跟着他出了这个牢坑。
于是也不再言语,蹲坐在地上默认了贾琏的话。
芳官可不知道龄官的想法,她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贾蔷虽然是贾府的正派玄孙,放外头也是个贵族公子哥儿。
但是他凭什么与贾琏抢女人?
与贾琏相比,贾蔷算个什么东西?
于是她连忙帮龄官解释:“二爷必定是误会了,我和龄官最是要好,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她和蔷二爷其实没什么的。
不过就是当初蔷二爷在我们进府的时候,对龄官多加关照一些。
后来他不再管我们的事,龄官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了……”
贾琏低头看着十分焦急的芳官,心里对这丫头的好感度又上升不少。
不错,是个讲义气的好丫头。
于是摸了摸她的小脸,没说什么,只对姜云道:“你去外头,安排几个人去将蔷儿叫来。
就说我要见他。”
“是。”
姜云这个时候有些看不明白贾琏的真实用意,也只好遵照命令去办事。
……
贾蔷是个孤儿,从小被贾珍养大。
后来因为传言说,他和贾珍有染,因此贾珍为了避嫌,在前门的胡同里,给他另外立了一所别院,让他自立门户。
他如今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自从主动找贾琏卖乖,得贾琏安排在他的商行中担任监察一职,他也不用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在如今两府男丁凋零的情况下,他这个长大成人的宁国府正派玄孙,在贾家草字辈子弟中,也算是排的上号了。
也就只比认了贾琏做爹的贾芸矮了一头。
原本刚听到贾琏找他,他还挺高兴的。
但是当他被领进宁国府,朝着天香楼走的时候,他就开始犯嘀咕了。
贾琏若是有正事找他,就算不在那边正院,也犯不着在天香楼啊。
天香楼他当然不陌生。
这是宁国府最大的建筑体之一,也是以前宁国府举行大型宴会活动的不二之选。
当然,还是贾珍的葬身之所。
哪怕过去两年多了,想到贾珍摔死在天香楼的惨状,还是令他不寒而栗。
好不容易在仆妇的带领下,来到这熟悉的地方。
看着庭院高楼依旧,只是物是人非,贾蔷不免感慨一二,然后越发恭敬的弯着腰往里走。
来到主楼正屋之前,婆子们也不管他,直接就退下了。
贾蔷也不敢擅自进门,只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身段高挑,美貌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贾蔷见到她,立马堆满笑脸上前:“见过姜姐姐,不知道二叔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啊?”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见姜云,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感觉到惊艳和可惜。
这么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到昭儿那个小兔崽子的身上去了?
心里虽然羡慕的要死,表面上他可不敢表现出来,甚至不敢对姜云有丝毫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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