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以为,大老爷是小姐和国公爷嫡出,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贾琏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
他看着赖嬷嬷,赖嬷嬷知道他想问还有没有什么说的。
“关于大老爷的身世,我就只知道这么多。
倒是还有些其他秘密,只怕二爷未必感兴趣……”
见贾琏挑眉,赖嬷嬷笑道:“比如当年代王过府瞧看安阳侯夫人的时候,国公爷曾让自己的姬妾陪侍……”
贾琏无语,这又是什么瓜?
他倒真被勾起了好奇心:“那老太太……?”
赖嬷嬷愣了愣,随即认真的思索起来。
虽然很想在临死前多透一些贾母的底,但她最终还是摇头道:“小姐应该是没有的,她毕竟是保龄侯府的大小姐,即便是国公爷,平时也敬着呢。”
贾琏颇为遗憾。
要是连贾政都是太上皇的种的话,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虽然知道赖嬷嬷肯定还知道一些贾府老一辈的辛密,但是贾琏已经没多大兴趣了。
他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幽幽问道:“老嬷嬷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赖嬷嬷可谓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事无巨细都与贾琏说了。
甚至贾琏要是愿意,她不介意将她知道的其他秘密都说来。
她心里隐约还期待贾琏看在她这么苍老又忠诚的份上,能够留她一命,哪怕是圈禁在此处。
如今听到贾琏这般问话,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过她却发现,她没什么怨恨,甚至用肯定和慈祥的目光望着贾琏的背影。
好啊,果然是能成大事的哥儿!
于是赖嬷嬷便想了想,随即道:“老婆子我比小姐岁数还大些,今年已经七十有八了。
这一辈子活的够久,跟着小姐也算看尽了世间繁华,享了不少富贵。
老婆子我也没什么大的心愿了,唯一的就是希望儿孙们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当然,他们要是有造化,能够将家族发扬光大,那就更好了。”
赖嬷嬷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贾琏当然能懂她的意思,略微思索了一下道:“赖升为人虽然奸猾,但还算识大体,知进退,如今那边府里也离不开他,他们一家子你老不用顾虑。
至于赖大……
这样吧,我不但帮忙将赖尚荣的功名恢复,并且答应你,哪怕他止步于此,终身不能中举,我也会保荐他做一个八九品的官员。”
中了举,才能真正算跨越了阶级,成为士。
也同样,只有中了举,才有资格到吏部候缺。当然,只能是些八九品的芝麻小官。
一方县令,那是只有进士才有资格触及的地位。
例外也有,有关系的举人,开后门也许能侥幸爬到县令的位置上去。
但是秀才,哪怕是开后门也不行。
不过即便只是八品九品,那也是朝廷命官,身份与胥吏和老百姓天壤之别。
可以说,只要赖尚荣做了官,赖家就直接从豪奴,一跃成为官宦之家。
赖嬷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叩谢之后就不再言语。
贾琏点了点头,走出了阴暗的房间。
外面烈阳高挂,刺的贾琏眼睛生疼。
他心里更是无比蛋疼。
原本以为自己穿成了贾家人,突然告诉他其实是皇家血脉。
他刚刚相信,又被告知,他还是有可能是贾家人……
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巧合和不真实,乃至有些儿戏的感觉。
揉了揉太阳穴,贾琏也懒得再多想这些陈年往事。
从今往后,他明面上是皇孙,暗地里就只是他自己,是个天外来客。
至于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
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自己,顺带为这个时代谋福祉的。
走到院门口,金文翔和王五连忙围了上来。
贾琏问金文翔:“老太太如何交代你的?”
“回二爷,老太太教我回府之后,就说赖嬷嬷是不堪路途颠簸,病故的。
让我把遗体用棺椁封好,暂时停到家庙那边去,余下的不用我管。”
贾琏点头,又问:“知道该怎么做吧?”
“回二爷,奴才们知道……”
金文翔没想到赖嬷嬷都送到了这里,贾琏竟然还让他们动手。
好在他在找王五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将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老太太的法子想好了,因此和王五对视一眼,朝着木屋行去。
片刻之后,金文翔有些不安的出来。
“二爷,赖嬷嬷她,割腕了……
血流了一地,已经咽气了。”
贾琏轻叹一声,没说什么,策马离开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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