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手术费，就三十万一人吧……”</P>

送走欢喜的陈倩，余至明继续吃饭。</P>

周沫忍不住轻叹道：“余医生，你好不容易多出来的一天休息时间，就又没了呢。”</P>

余至明笑了笑，说：“标记癌变组织范围，对我来说不费脑子，也算是休息了。”</P>

“重要的是，这是最粗最壮的大腿，有了这一层关系罩着，基本上就能横着走了。”</P>

周沫轻哼道：“没有这层关系，以你的能力，也能横着走。”</P>

余至明笑笑不语，继续吃饭。</P>

过了一会儿，周沫又突然而问：“余医生，为啥答应柳医生做那个手术？”</P>

“在失败基础上补救，应该很难吧？”</P>

“余医生，你就不担心手术失败，胎儿死亡，影响了你的百分之百成功率？”</P>

余至明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所谓的成功率百分之百，对一位医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纪录，这意味着，没达到能力极限。”</P>

“达到了极限，就会有失败。”</P>

“触摸到了极限，有了失败，才会知晓自己的不足，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P>

周沫微微一怔，说：“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P>

余至明呵呵一笑，接着说：“柳医生这个未出世孙儿，是难得一次送上门趁热打铁的练手机会，还是一个没有心理负担来探索自身能力极限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呢？”</P>

“医生的临床本事，都是靠一个接一个病例磨练出来的。”</P>

“所以，有追求的青年医生都不怕累，越累干劲越大，越累成长的也越快。”</P>

“你可以去问问外面的那几个家伙，他们是愿意每天忙的要死？还是无所事事？”</P>

停顿一下，余至明又唏嘘道：“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啊。”</P>

“如果能在我的手上获得生存下去的机会，也是蛮有成就感的。”</P>

周沫又问道：“那，余医生，你有信心再一次成功吗？”</P>

余至明摇了摇头，说：“成功与否，我最多也就能占五成，另外五成在那胎儿身上。”</P>

“如果他小小的心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穿刺刺激，那就没有办法了……”</P>

此时此刻，甘草堂后院堂屋之内，人参续命丸替代药物的研发攻关专家小队，也正在共进丰盛晚餐。</P>

一桌人都在细嚼慢咽的吃着饭菜，没人开口说话，显得屋内气氛有些沉闷。</P>

片刻后，董老忽然轻叹了一声，说：“我得到了消息，白老请余医生帮忙诊治的那位不规律莫名头痛患者，今上午已经确诊，是间歇性心脏病引发的头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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