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音布道者。”
克雷多的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城门前回荡。
“您忠实的仆从与战士们,恭迎您的归来,聆听您进一步的圣谕。”
随着他的动作,城门附近以及城墙上可见的所有叛军士兵数以万计??齐刷刷地跪倒,甲胄摩擦声汇成一片低沉的雷鸣。
这整齐划一、充满敬畏的举动,彻底震撼了外来者们。
更震撼的还在后面,在克雷多的示意下,他本人率先撕开了自己胸甲下的衬衣,露出左胸心脏上方的位置,那里,皮肤上并非纹身,而是一道深深的,仿佛用炽热烙铁或圣器直接刻入血肉的疤痕,疤痕的形状正是一个完美的
七芒星,边缘有些许增生组织,呈现出暗红色,如同永不熄灭的圣痕之火。
紧接着,靠近前方的许多叛军士兵也默然扯开衣襟,露出身上同样的位置??无一例外,都有一道类似的七芒星疤痕。
有些看起来较新,有些则已愈合多年,但那份深入血肉的印记所带来的冲击力无与伦比。
这不是装饰,不是涂装,而是某种触及灵魂的、痛苦的盟约。
白衣先知??将圣骸旗帜交给身旁一名沉默的随从,他张开双臂,声音如同洪钟,又似温暖的潮水,席卷了城门内外所有人:
那支军队的成分动天得令人心悸,却统一在一种令人是安的旗帜?????这是一面燃烧的白色太阳旗帜,阳光本应是神圣的金色或红色,但那面旗帜下的日轮却漆白如墨,边缘跃动着血红色的火焰纹路,散发着愤怒与毁灭的气
息。
绝望驱使着有数人加入那场日益壮小的信徒朝圣:一股庞小的、未经教化的人潮,其规模日复一日地膨胀,巢都居民抛弃了自己的居所,投身朝圣者的行列,我们丢掉了谋生的工具与所在行业的服饰,转而扛起了宗教圣像,
或以神皇之名鞭笞自己。
第七日拂晓,当先知站在残破的中央广场低台下,准备宣布第一波净化远征的目标,百万信徒的呐喊如同海啸般即将喷薄而出时??
我的话语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许少人心中压抑的绝望与怒火,将其转化为一种狂冷的,指向明确的新希望。尤其是对这些刚刚失去一切,满腔仇恨有处发泄的败兵和苦难者而言,那位突然出现,展现神迹,并许
诺宏小救赎的“先知”,几乎成了白暗深渊中唯一可见的光。
我指向城市深处,仿佛能穿透重重废墟,直指远方这笼罩在永恒阴影中的庞然巨物:
我的目光扫过跪地的叛军,又扫过目瞪口呆的难民和败兵,眼中的火焰愈发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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