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啊,可以说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任以道侃侃而谈,似乎完全不在意会不会真的把师兄的美好姻缘谈崩了,随意道:
“你要是不解气,还可以把他打一顿,或者把他修为废了囚禁在身边,反正他现在大概不是你的对手。”
“总之,要是气不过,就用各种手段让他后悔终生。”
梅快速眨了眨眼,开始有些不确定这个少年的身份了……
你怕不是假扮的,其实是阿剑的仇人吧?
说了好半天危险话题,任以道收敛起了调侃的表情,话锋一转:
“但他要是不在意呢?你现在这般纠结,岂不就是在自寻烦恼?”
“道友,已经错过百年,既然有幸再临人间,何苦这般折磨彼此?”
“这,真的值得吗?”
啪。
任以道拍了拍手,将梅的思绪从思索中唤回,笑道:
“总之呢,方法我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到时候怎么做,就不归我了。”
“当然了,要是你实在喜欢如今的生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祝你幸福了。”
人各有志,你要是就这么顽固不化,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反正,你又不是我老婆。
我能帮师兄劝你半天,已经是看在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梅长叹一口气,她抬手按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摇摇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你让我之后再想想。”
自己这般躲藏,都藏身到海外了,或许真的错了……
任以道知道今日说的已经差不多,再说下去有害而无益,于是乖巧点头:
“那是自然,毕竟做决定的人是你。”
完成了政治任务,任以道轻松了起来,嬉笑道:
“嘛,顺便一提,你要是想甩了他,你最好快一点动手,他最近看着总是笑嘻嘻的,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
“我啊,还是习惯那个整天苦大仇深地苦着一张脸,只知道缩在密室里画女人画像,根本不知道打理自己的颓废师兄。”
“那个我比较熟,现在这个我不认识,或许你比较熟。”
任以道的话让梅平静的心再次被触动,似乎有些心疼,低声问道:
“……他过去这些年,一直是那副模样吗?”
任以道想了想,认真道:
“更早之前我没亲眼见到过,但从我入山门,七十余载,一直如此,从未见他笑过一次。”
他看着她,轻声道:
“从未。”
“这样……”
见梅又要陷入沉思,任以道开口问道:
“所以,道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
梅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
“梅,就叫我梅就好。”
“哦,那梅姐?”
梅没有回答,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那任以道就当她是默认了。
“行,那你叫我小任也好,以道也好,师弟也好,随你喜欢。”
正事谈完,任以道整个人又松弛了下来。
他自来熟地找了块大石头,将尾巴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去。
地底深处冰寒,那大石也覆盖上来一层冰晶,他虽然不用担心宫寒,但也不想把屁股弄得冰冰凉凉的……
乖巧地在石头上坐好之后,任以道跟梅搭话:
“梅姐,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可已经是东海和南海的交接之地了,足足跨越了大半个神州之地啊!。”
“……此事说来话长。”
“那正好,我现在并不着急。”
或许是在这一番劝说之后真的认可了任以道的身份,梅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她从树干中走出,肌肤也从那树皮一样转变为正常,身穿着一身白袍,整个人看上去和人族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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