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低矮的山丘,长满了丛林斑驳的秋色,路边的草丛里还有着没来得及被阳光蒸发的露珠。
周围的山上,不断传来鞭炮声,这几天的天气不错,上坟的很多。
“你爸这人不行啊,这么有钱不掏钱把路修好,留一个好名声。现在可能贵一点,可以前一里路也要不了十来万。”
赵长安看着曲菲伸出细嫩的手指,指着的那座看似不远的山。
他却知道望山跑死马,这时候都上午十点多了,估计到地方爬上山,至少还得一个小时。
要是开车进出,那就省事多了。
“哪里像你说的这么容易!这路两边的田和菜园子,山,池塘,都是有主的,你占了就是修路都得给钱,给多少?田每平方米和菜园子,山脚,池塘,价格你说一样还是不一样。一样要打架,不一样也要打架,稍不注意就要打得头破血流。
就算你不扩宽路,只是在上面铺石子水泥。可你这么一铺,路面就高了,路边的住户肯定会很生气,说你堵住了他们雨天水走不了,却不会提因为水泥路让他家出行方便了。还有这路上随时随处都可以挖开放水,你修了路,怎么放水和堵水?
还有这几年,好多手脚不干净的就晚上骑着摩托车出来,土路他们晚上一般不敢骑着车子进来,路难走,跑不快。水泥路被偷了东西,真有拦着我爸要赔偿的人。
不管闲事我爸就是村里人人称赞,竞相结巴的本事人,一旦纠缠进去,总要得罪一些人。何必呢?”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推着车子走,十月下旬,地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活了,路过的人家很多看到曲菲都是热情的招呼,带着审视和品头论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长安。
虽然曲笃行被嘎掉了,孟焕霞在喝稀饭,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曲菲这一身的华贵服装,脖子上金晃晃的金项链,手上的金戒指玉镯子,一看就知道还是不容小觑的有钱人。
在这个大时代,很多城里面的一些扭曲的观念,这时候也已经下沉到了农村,笑贫不笑娼,能挣钱就是本事。
把带的牛奶食用油烟,分别送了两家,拿着镰刀,谢绝了两家中午做饭的热情,两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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