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是对革命有功的,不能这样野蛮对待,先把他关起来。”庞媛媛假惺惺的说。
监狱的铁门在刘汉山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哐当”声。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这是第三次坐牢,每次都是不同的罪名,却玩着相同的把戏。他抚摸着水泥墙上自己前几次刻下的记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发出阵阵回音,吓得年轻的狱警差点把钥匙掉落在地。
“笑什么笑,老实点!”狱警恼羞成怒地呵斥道,可刘汉山却充耳不闻,依旧笑得前仰后合。他笑这荒谬的世道,笑那些为了财宝不择手段的人,更笑自己明明为革命出生入死,却一次又一次被当成眼中钉,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
过了好一会儿,刘汉山才止住笑声,他缓缓走到那张破旧的小床边,坐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透过狭小的铁窗,望向那片被分割成小块的天空。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要见刘汉山!”刘汉山心中一喜,他听出这是刘汉俊的声音。不一会儿,狱警打开了牢门,刘汉俊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大哥,你没事吧?”刘汉俊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刘汉山看着弟弟,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我听说你被抓了,就赶紧过来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刘汉俊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刘汉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汉俊,你别冲动。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侯宽他们是冲着财宝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们抓住把柄。”
“可是大哥……”刘汉俊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汉山打断了。
“好了,别可是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就听大哥的话。”刘汉山的语气不容置疑。
刘汉俊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在里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刘汉山看着弟弟,眼神中充满了关爱。
刘汉俊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牢房,刘汉山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汉俊不要出什么事,也希望我们能早日摆脱这困境。”
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刘汉山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对策。这一次的敌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狡猾和凶狠,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在连续两天的僵持之后,到了第三天深夜时分,审讯室里那盏老旧的灯泡被人为地调得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光线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诡异的阴影。侯宽那原本就高大的身影在斑驳的墙面上被拉长、扭曲,最终变成了一个怪诞可怖的形状。他缓缓向前倾身,他用沙哑的嗓音打破了沉默:“汉山,咱们都是聪明人,在这个圈子里打拼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呀?就别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话音还没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汉山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只见他猛地一低头,一口浓稠的黄绿色浓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侯宽那双价值不菲、擦得锃亮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上,在灯光下反射出令人作呕的光泽。
侯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原本还算斯文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得十分可怕。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那口浓痰是什么致命的毒物,同时气急败坏地咆哮道:“刘汉山,你这个混蛋!你敢如此羞辱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用力地在地上蹭了蹭,试图把那恶心的浓痰蹭掉,可那浓痰却像是黏在了皮鞋上一样,怎么也弄不干净。
刘汉山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侯宽,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定我的罪,别在这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把戏。这口痰算是我给你的回答,让你知道老子是你惹不起的男人,别以为你能随便拿捏我。”
侯宽被刘汉山的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冲上前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刘汉山,你别以为你能一直嘴硬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让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就在侯宽想要进一步动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走了进来,在侯宽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侯宽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松开了揪住刘汉山衣领的手,用力地将他甩回椅子上。
“算你今天运气好,刘汉山。不过,这事儿还没完。”侯宽恶狠狠地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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