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队伍分成三组,第一组由刘汉山亲自带队,直扑废弃砖窑,擒获那里的头目阎罗王;第二组由胡松岩指挥,埋伏在贩运路线的关键地段,将贩卖人口的便衣队成员抓获;第三组则由少数精锐组成,潜入县城监视几家可疑妓院,防止人贩子察觉到风声后转移“货物”。
刘汉山端坐在马背上,尽情感受着清晨凉风轻柔拂面。他回首望向身后那整齐有序的队伍——二十名自己的心腹亲信,再加上十名八路军骑兵,个个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回想起庞媛媛的豁达大度以及胡松岩的精明干练,他不禁对共产党有了全新的认识。
“司令,前方就是砖窑了。”副官轻声提醒道。
刘汉山举起望远镜眺望,只见远处的山坡上,一座破败不堪的砖窑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周围还有几间简陋至极的草房。烟囱里正袅袅飘出淡淡的炊烟,显然此处有人活动。
“按计划行动!”刘汉山压低声音下达命令,“一队从左面包抄,二队堵住后路,三队随我正面突击。记住,尽量生擒活口,尤其是头目!”
士兵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散开,宛如一张巨大的网朝着砖窑缓缓围拢过来。刘汉山率领着主力部队缓缓逼近,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逐渐加快。这可是他头一回与共产党合作开展行动,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当距离砖窑还有两百米时,一个放哨的人贩子猛然发现了他们,随即大声呼喊起来。刘汉山当机立断,高声喊道:“冲啊!”
三十名士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砖窑迅猛冲去。人贩子们仓促应战,零星的枪声顿时响起。刘汉山一马当先,手中的毛瑟枪接连开火,两个试图阻拦的人贩子应声倒地。
“缴枪不杀!”刘汉山高声呐喊。
大部分守卫见形势不妙,纷纷丢下武器拔腿就跑,但很快就被包抄过来的士兵截住。刘汉山一脚踹开砖窑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被铁链紧紧锁在墙上,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地上散落着发霉的窝头和破碗。
“快!把她们都放了!”刘汉山一边命令着,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从砖窑深处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刘汉山的耳朵呼啸而过。他迅速卧倒,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正举着枪瞄准他。
“是人贩子的镖头黑熊。”副官惊叫道。
刘汉山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枪。“黑熊”惨叫一声,肩膀中弹,然而他却凶性大发,竟挥舞着一把砍刀朝着刘汉山冲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色身影从侧面如闪电般飞扑而来,将“黑熊”撞倒在地。刘汉山定睛一看,原来是胡松岩!原来他在埋伏时听到枪声,立刻带人赶来支援。
“刘司令小心!”胡松岩与“黑熊”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两人皆是彪悍勇猛之辈,一时间难分胜负。
刘汉山正准备上前帮忙,突然发现“黑熊”手中寒光一闪——那是一把匕首,正朝着胡松岩的腹部狠狠刺去!
“砰!”刘汉山果断开枪,“黑熊”的右臂被击中,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胡松岩趁机一个翻身,将“黑熊”死死地按在地上。
“好枪法!”胡松岩喘着粗气称赞道。
刘汉山快步上前,用枪指着“黑熊”的脑袋,厉声喝道:“说!‘阎罗王’在哪?”
“黑熊”狞笑着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休想找到他!他早就……”
话还未说完,“黑熊”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转眼间便没了气息。胡松岩掰开他的嘴,发现一颗破碎的毒牙。
“死士……”胡松岩面色凝重地说道,“看来这个‘阎罗王’绝非等闲之辈。”
刘汉山眉头紧皱,但很快就被获救妇女的哭声拉回了现实。他命令士兵们将她们妥善安置,同时对砖窑进行了彻底搜查,找到了几本账册和一份路线图。
“胡连长,你看看这个。”刘汉山指着路线图说道,“上面标注了三条不同的贩运路线,还有几个我们之前未曾知晓的据点。”
胡松岩仔细查看之后,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刘司令,看来我们钓到了一条大鱼。这份名单上有县警察局副局长的名字,还有两家我们尚未查到的中转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刘汉山感到一种久违的热血在体内沸腾——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剿匪行动,更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激烈较量。
“按原计划继续?”胡松岩询问道。
刘汉山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不过如今有了新线索,我们得调整一下部署。”
就在此时,一名骑兵连的战士匆忙跑来,大声报告:“报告!县城联络站传来消息,‘醉仙楼’今晚有一批‘新货’抵达,很可能是最新一批被拐卖的妇女!”
刘汉山和胡松岩听闻,同时精神为之一振。“醉仙楼”是县城里最为高档的妓院,其幕后老板一直神秘难测,如今看来极有可能就是“阎罗王”本人!
“立刻集结所有兵力,前往县城!”刘汉山果断下令,“这次一定要将这群畜生全部歼灭!”
夕阳渐渐西沉,两支原本处于不同阵营的队伍,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携手前行。刘汉山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县城的轮廓,心中暗自感激庞媛媛的通情达理。若没有她的支援,他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找到突破口。
“庞媛媛……”刘汉山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微笑。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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