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撇撇嘴,声音拖得长长的。
“织布考核通过了,采药又轮不到我,现在每天除了在营地里转悠,就是...“
她突然收住话头,耳尖微红,差点说漏嘴自己之前每天偷偷跑去训练场外围偷看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去看看昨天受伤的那群人。“
白启云故意转身向远处走去,像是要将少女扔在原地。
“等等!“
白玲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眼睛突然亮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了解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
白玲珑带着白启云穿过几顶帐篷,来到营地边缘一顶挂着风铃的帐篷前。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嘶嘶“的抽气声,伴随着药酒浓烈的气味。
“大海叔!“
白玲珑掀开帐帘,阳光顿时泻入昏暗的室内。
只见白大海正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后背抹药,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紫青色的淤痕,右肩处还缠着渗血的麻布。
“哎哟!“
听到声音,壮汉有些惊讶。
“丫头你怎么不喊一声就...“
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瞪大眼睛看着随后进来的白启云,“小兄弟!“
他猛地站起身,结果扯到伤口又“嗷“地坐了回去。
白玲珑忍俊不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罐。
“这是我刚从医馆那边买的药膏。“
壮汉脸疼的一阵抽抽,却还是硬撑着招呼。
“快坐!昨儿个要不是白兄弟,我们几个都得交代在林子里。“
他指着自己最严重的一处淤伤。
“那该死的东西一斧头下来,我斧头都砸弯了,白兄弟一枪就...“
他说得兴起,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不小心碰翻了药酒瓶。
白启云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按着他坐下。
“先好好养伤,别乱动。“
说罢,他拿起刚刚白玲珑的药膏,熟门熟路地往大汉背上抹。
白大海疼得直咧嘴,却还不住嘴。
“白兄弟那手枪法,教头看了都得竖大拇指!那招'白虹贯日',唰——“
多大个人了,说话间还比比划划的,看着跟个小孩似的。
一旁的白玲珑也忍不住轻笑几声。
“对了,婶子呢?她怎么不在。”
她没问家里的孩子,毕竟小孩都会统一送去学习,这个时候不在家也正常。
听到少女问起自己的老婆,白大海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她啊,就会小题大做,见我受伤了非要去搞点好东西给我补身子,估计现在还在外面晃悠呢,要我说这点皮肉伤哪里需要这么在意。”
话虽如此,但言语间满是幸福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而且虽然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但这种程度的伤势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没办法继续出任务的。
这期间万一再遭个病呀灾呀的,那就更麻烦了。
即便族里对伤员有所照顾,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能出任务的话,家里的收入肯定会受到影响。
即便白大海不说,白启云等人也清楚。
“话说今天咋想着来俺这了?小兄弟身上没伤到哪吧。”
“大海叔...我觉得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这家伙刚从医馆回来,生龙活虎的。”
白玲珑使劲地拍了拍白启云的后背,后者还没感觉到什么,但却把自己的手拍的生疼。
这家伙的体格真是个牲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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