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应道,依旧没有转身。
“偶尔会画一些。”
这家伙竟然还有这种艺术细胞?
白启云笑了笑,走到沙发旁坐下。
柔软的坐垫微微下陷,带着淡淡的冷香,和格琳身上的气息一样。
格琳终于转过身,冰蓝色的眸子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了几分。
她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琥珀色的液体和两只玻璃杯。
“喝吗?”
她晃了晃酒瓶,。
至冬特产的雪松酿。”
白启云点头。
“好啊。”
办正事前喝点小酒助兴,也算是常规流程了。
当然,跟家里那几位开一局的时候他才懒得喝,只有像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才需要外力的协助。
格琳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
两人的指尖在杯壁相触的瞬间,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白启云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笑意更深。
“紧张?”
“没有。”
格琳冷硬地否认,仰头喝了一口酒,喉间微微滚动。
“只是……不习惯带人来这里。”
白启云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
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雪松的清冽和一丝蜂蜜的甜意。
“好酒。”
格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你之前说,认识很多喜欢武器的女人。”
“嗯?”
“她们……”
格琳的指尖轻轻敲击杯壁,声音低了几分。
“也像这样,带你去过她们家吗?”
白启云差点被酒呛到。
这女人竟然还会在意这种事?
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格琳大人,你这是在……查岗?”
格琳别过脸,冰蓝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微微发热的脸颊。
“随口问问。”
白启云低笑一声,忽然倾身靠近她。
“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无比认真。
“你是第一个。”
这倒是真的,毕竟他都是把女孩们带回自己家。
他上门过夜的那几位都算是大家闺秀,不是什么舞刀弄剑的家伙。
面对男人的靠近,格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有躲开。
壁炉的火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投在墙上,交织在一起。
窗外的雪,依旧静静地下着。
......
黎明的微光透过窗帘渗入房间,在凌乱的被褥上投下朦胧的淡蓝色。
白启云从梦中苏醒,手臂下意识地向身旁探去,却只触到一片残留的余温。
他撑起上身,被单从身前滑落,背后带着几道已经结痂的细长抓痕。
床单上还散落着几缕冰蓝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浴室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水声,磨砂玻璃上凝结着氤氲雾气,隐约勾勒出曼妙的身影。
白启云眯起眼睛,昨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格琳的生涩吻技,直到最后某人还固执地不肯关灯时的执拗,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大衣蒙住自己的头顶充当鸵鸟。
着实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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