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哦――”
杀猪般的惨叫盘旋在雨幕中,盘旋在列队行走的新兵耳中,盘旋在布吕讷的心头。
在雨水的冰凉中,他感觉到屁股火辣辣地疼,连寒冷都要被热辣消去几分,这是他前天留下的旧伤。
那是因为他连续三次左右转转错,克儒修直接把他从队列中抽了出来单练。
布吕讷甚至都不敢回想那是怎样的痛苦,哪边转错了就抽哪边,抽完屁股抽手心,两人熬鹰般熬到了夜里11点。
到后来其实他分得清左右了,只是总是慢半拍,跟不上节奏,然后又被一顿打。
尽管经常被欺负,可他从来没有被折磨被打成这样。
被打到崩溃后,布吕讷尝试过摆烂,被抽了一顿,逃跑被抓回又被抽了一顿,还被关了小黑屋。
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应,没有水没有食物,暗无天日。
然而就在这小黑屋中,布吕讷在绝望中终于完成了狠人们必备的环节――悟道。
脑子反应不过来,那我不过脑子不就行了。
“向右转!”
在长达两刻钟的站立后,身披避雨斗篷的克儒修猛然大吼道。
跺着松软的泥地,布吕讷的身体麻木地做着动作,和身边的人一起齐刷刷地转向了右边。
这一次他没有慢半拍也没有转错,因为他放弃了思考,只是麻木地听着克儒修的命令。
“向右转,向左转,向前一步,整理队形!”
“向后一步,向左一步转,向后一步转,向后转!整理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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