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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轿子左右两侧的修行者,无不凌空跪拜,异口同声。
 emsp;周掌教是上古时期见证过太虚大战的古老修行者,在教会中的地位尊崇。他经历过大地的裂变,目睹过无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惨烈场景。
 emsp;也曾在太玄山附近,远远地观看太玄山的主人,也就是魔神大人高高在上,众至尊俯首称臣的场面。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十万年过去,沧海化桑田,物是人非。
 emsp;魔神大人,重现人间。
 emsp;来自无神论教会的各方修行者,倾巢出动,迅速赶来。
 emsp;还未抵达目标地,远远地便看到那悬浮在天空中,浑身沐浴在叉状闪电里,立于天道大纛旁的神秘修行者。
 emsp;天道大纛四周的修行者,无不俯身山呼:“恭迎吾神归来。”
 emsp;噼里啪啦!
 emsp;阵旗天道大纛,在闪电之下,震荡不已。
 emsp;刚赶到的修行者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大纛和陆州,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emsp;周掌教身为四教之首,有足够的权威和能力号令众人。
 emsp;“跪下!”
 emsp;大喝一声,令那些原本懵逼的教众们,纷纷跪了下去。
 emsp;激动的心,颤抖的腿。
 emsp;“魔,魔神?”
 emsp;不明真相的教众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
 emsp;一个个激动得不能自已。
 emsp;不管是真的信徒还是假的信徒,在这时候都化身成了最忠诚最真正的铁粉。
 emsp;几声山呼过后。
 emsp;陆州身上的光华消失了。
 emsp;天道大纛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摇晃。
 emsp;他本想将天道大纛收回,感知到它的力量,已经扎根在废墟之中,所幸就算了。一来,此物只是个阵旗,不像是其他神兵利器,可以在移动的途中发挥作用;二来,他已经有了“虚”未名,如果哪一天重塑类似太玄山,或者金庭山这样的领地,再回来取走天道大纛也不迟。
 emsp;取走了天道大纛,只会让其丧失阵旗的能力。
 emsp;一切恢复原状。
 emsp;陆州缓缓降落,落在了周掌教身前,环视四周。
 emsp;无神论教会所有人皆虚空跪拜,大气不敢出。
 emsp;周掌教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说道:“魔,魔神大人,不知道您亲自驾临,晚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恕罪!”
 emsp;“无神教会西分教掌教,楚连,拜见魔神大人!”
 emsp;不远处传来高亢的声音。
 emsp;陆州看了一眼那人,说道:“教主何在?”
 emsp;四大掌教,死了一个,还有三个,现在来了两个,这是在质疑老夫的牌面和地位?
 emsp;周掌教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道:
 emsp;“魔神大人息怒,教主早年身受重伤,早就不在废墟中了。如果教主在的话,早就出来迎接您了!”
 emsp;“不在?”
 emsp;“魔神大人神通盖世,教会上下,无一处能躲过您的法眼,晚辈岂敢撒谎!”
 emsp;陆州闻言,颇有些失落。
 emsp;能在大地裂变时期,创下这么一个教会,也算是一号人物。
 emsp;说不定可以凭借自己魔神的身份,将他们纳入麾下。
 emsp;如今太虚时局不稳,随时都可能跟圣殿撕破脸皮。
 emsp;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emsp;魔天阁十大弟子,魔天阁成员这些加起来还是不够。就算四大帝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只能和圣殿掰掰手腕而已。
 emsp;陆州问道:
 emsp;“无神论教会,何人做的了主?”
 emsp;“我!”
 emsp;“我!”
 emsp;周掌教和楚掌教同时出声道。
 emsp;两人对视了一眼。
 emsp;四大掌教相互平衡,早已是教会中公开的秘密。
 emsp;“杜掌教……”楚连刚开口。
 emsp;后方一名血巫强行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朗声道:“杜掌教胆大包天,冒犯魔神大人,已被就地正法!”
 emsp;楚连心中一惊:“……”
 emsp;想要说话,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emsp;之前若是还有三分疑惑的话,现在就只剩下一分了。
 emsp;杜掌教乃是教会一等一的血巫修行者,高手中的高手。
 emsp;周掌教亦是心头咯噔了下。
 emsp;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又麻又热,他却感觉不出来,一阵心悸过后,后颈,脊背,皆是冷汗。
 emsp;这……
 emsp;是真的魔神大人!
 emsp;“魔神大人,请到殿中一叙。”
 emsp;……
 emsp;无神大殿中。
 emsp;这是用古战场上的废旧建筑,重新打造修建而来的建筑,没有太虚十殿金碧辉煌,却有古朴雅致的风韵。
 emsp;陆州坐在王座上,看着殿中众人。
 emsp;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令每个人感觉到呼吸难受。
 emsp;周掌教端来一杯茶,颤颤巍巍来到了陆州前方。
 emsp;嗒嗒嗒……
 emsp;周掌教紧张得手都要抖掉了。
 emsp;陆州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很紧张?”
 emsp;周掌教尴尬地点了下头,说道:
 emsp;“魔神大人驾临,晚辈……晚辈激动!”
 emsp;陆州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
 emsp;周掌教放下茶杯,坐了过去。
 emsp;陆州目光如炬,声音平淡,再次道:“本座行事,一向有原则和分寸。但愿,你们不会成为下一个杜掌教。”
 emsp;两人又是一抖。
 emsp;周掌教道:“杜纯该死!居然敢冒犯魔神大人,简直活腻了!”
 emsp;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处置方法,周掌教便是心悸不停,庆幸自己的机智。
 emsp;楚连也跟着骂道:“谁人不知道无神教会只信奉魔神大人,我们都是您的信徒!”
 emsp;除了两位掌教敢在这个场合之下,说上两句话。
 emsp;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emsp;大殿广阔,能进入这个大殿的,也只有寥寥数十人。
 emsp;这些都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在这个场合,比奴仆还要乖巧听话。
 emsp;陆州起身。
 emsp;负手而立道:“信徒。”
 emsp;所谓“信徒”,不过是寻找一个幌子和旗号,好主张自己的利益罢了。
 emsp;陆州又岂会不明白。
 emsp;周掌教突然眼圈一红,无比悲伤地道:“十万年过去了,魔神大人终于复生了。十万年啊!大人,您这十万年去哪了啊!?”
 emsp;陆州声音一沉,看着周掌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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