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
谁不知道,韩家的出身就是经济高速发展、日新月异的香江世家?韩千惠耳濡目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商界菁英之色!
只是,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让一向冷峻淡薄的靳湛紧蹙起眉头,眉眼之间竟拧成了一个深刻明显的“川”字,显然是不悦至极,“韩董事,既然你只是第二大股东,就请注意你的措辞与态度。我靳湛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韩千惠冷笑了一声,雍容华贵的妆容上,竟乍现一丝扭曲,“在这之前,靳董事长的确是为了公司鞠躬尽瘁的,我们董事局对此深表感激!只是,靳董事长敢扪心自问,你今天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吗?而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利?靳董事长,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别说我韩千惠没有提醒你,红颜祸水,望你引以为戒——”
靳湛原来只是冷峻的脸孔刹时变得阴霾满脸,薄唇迸出怒意,“韩千惠!你简直不可理喻!”
怕她再说出什么话让叶安然难堪,他牵着叶安然的手就往外间走,“我们走。”
韩千惠只觉得,他这种轻蔑无视的态度,让她心中嫉妒与怨恨的怒火越燃越旺,转过身去,便一手拽开两人十指交扣的两手,蛮横地怒道,“我的话还没有讲完,谁准你走了?”
收回手时,手风不意擦到了叶安然的脸,竟见靳湛一个箭步护在叶安然面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面对着她、直狠地逼视着她的一张脸,却是沉冷得如同寒夜里的冰霜,“韩千惠,别碰她!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韩千惠惊诧地看着眼前陌生得可怕的男人:情面?!他跟她之间还有什么情面?
与他同床共枕六年,床递之间,他何尝有过一次动情地唤她的名字?每个月,他只肯尽一次夫妻义务,还是被公公婆婆逼急了,才肯进她的房间,匆匆的十几分钟就草草了事!
他又何曾给过她半分情面?就连在靳家的佣人,看她这个少奶奶的神色,都分明带着明显的怜悯!
韩千惠僵硬地转身,狼狈的泪水才敢汹涌而下,声音却透着她决不妥协的硬气,“把环球实业的合同签了,做你应该做的决定,我自不会为难她!”
靳湛却已经万分自责又怜惜地,拥着叶安然在会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痛吗?”
韩千惠再也听不下去,顾不得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扭身,便急切地冲了出去,正好撞上要进门的靳雪,“咦,大嫂,你怎么哭了?”
韩千惠眸光闪烁地躲开她,快步冲进了电梯……
叶安然也依稀看见了韩千惠脸上的泪痕,瑟瑟地看了一眼面前一张脸煞黑的大老板,小心翼翼地建议道,“靳先生,你快去追回靳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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